“不用担心什么?”这次开口发问的却是云渊。
他看出季廷砚有心隐瞒,干脆直接道:
“你的嫡姐失踪,圣上怀疑与你有关,召九王妃入宫,九王爷已经应下,王妃还请做好准备吧。”
“闭嘴。”他语速极快,季廷砚有心阻拦已经来不及。
转眼之间便被全数抖了出去。
眼看虞清酒疑惑的目光已经看过来,季廷砚只好沉声劝道:
“你受伤了不合适,我会让喜鹊易容成你的模样,代替你入宫。”
“那不是要让喜鹊陷入危险了?”虞清酒瞬间了然,“如皇宫能有什么好事,说不定有陷阱。”
“正是有陷阱才更不能让你去。”
原本想来过问虞清酒,是因为并不知道她会受伤。
如今见她这样,入了宫岂不是更加危险。
道理虞清酒都懂,她看出了季廷砚眼中的关切,但还是坚持道:“我要去。”
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严肃,沉下脸认真道:
“万一陛下用术法对付我,到时候喜鹊什么也不知道,不止害了她,也会害了你。”
她神色出离郑重,最后冷冷道:“就算你不带我去,我自己也能过去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季廷砚无奈,缓缓闭眼后再次睁开眼,同样神色凝重叮嘱:
“但有一点,入宫之后不可离开我半步,否则我有的是办法送你回去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虞清酒对他言语中的警告视若无睹,干脆道:
“成交!”
“噗呲——”
外面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讽笑。
云渊还没走,老神在在摇头感叹:“九王爷与九王妃夫妻情深,看得我好生羡慕。”
“王妃收到惊吓,是我的问题,还请王妃原谅在下。”云渊顿了顿,笑容愉悦:
“对王妃这两日的遭遇,在下也颇为惋惜。”
他眼中带着遗憾和算计之后的恍然,电光火石之间,虞清酒神色猛地一顿,冷声道:
“从昨晚开始,都是你算计好的?”
云渊不搭,但虞清酒瞬间想地更深,眼前浮现昨晚的凶卦。
水雷屯卦掺杂坎水之象,既坎坷丛生,有险阻交叠,重重进退两难不断……
现在想来,若只是做完的那盏毒茶,似乎有些不够看了。
那若是加上今天的一切遭遇呢。
从昨晚去绑虞舒儿开始,他们看似顺利,但一次次险境不断,分明是不断向下的运势。
所谓凶卦,不是指昨晚。
而是从昨晚便开始,一直到现在……
他们竟然一直在云渊的算计之中!
终于想通了一切,虞清酒越发沉默,最后眯着眼打量云渊,半晌后忽然释然:
“倒是辛苦阁下为我们准备的惊喜,不过,我们也为你准备了一分大礼。”
而后宛然一笑,看得云渊莫名其妙。
他下意识神色凝重的后退一步,但为时已晚,脚腕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。
从脚腕到小腿瞬间酸痛麻木,云渊脸色一沉,难看至极,他猛地拉开衣摆。
却见脚腕上,已经出现了一个蛇影诅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