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我要,那夏清长的那么好,送来做个小的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得了吧二狗子,还小的,你先把自已养活了再说吧。”
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,不到半盏茶的时间,林煦炎娶了个傻子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槐水村。
惋惜的、打趣的、嘲笑等着看笑话的数不胜数。
叹林家事事不顺,前有林父意外受伤不治身亡,留下孤儿寡母偿还巨额债务,后有被耽误的好儿郎找不到媳妇,好不容易成亲,娶回来的哥儿竟然是个傻的。
村里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,有说林煦炎指不一定是有什么隐疾的,有说过不了多久夏清就会被林家休弃的,更有说夏清以后生下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个傻的。
反正说啥的都有,五花八门。
林母不知外面的传言,她将夏清带回家,夏清很乖,让喝水就喝水,让回屋躺着休息就脱了鞋乖乖躺下,只是身边不能离人。
林母只是去隔壁喊林皓月的功夫,回来便见夏清赤着脚满院子找人,不喊不叫,只一双眼睛叭叭儿流泪。
林母让林皓月照看着夏清,自已去烧水给夏清洗脚,好一番折腾,才把人重新塞回被窝。
夏清睁着眼,目光一直跟随林母,林母出了房门,就眼巴巴的望着,瞧的林母心里难受。
她坐在炕沿,哄着夏清,像哄着小时候的林皓月:“乖乖不怕,坏人已经被哥哥打怕了,以后再也不会有坏人再来欺负乖乖了。”
“娘亲。。。。。。”夏清弱弱的唤着,喊的林母心软红了眼眶。
“娘亲在呢,不怕,我们乖乖不怕,娘亲保护你。”林母声音都带上了哽咽,可怜见的,简直是在她心里戳刀子。
那一巴掌还是打轻了!
第37章这人得罪你了吗
半下午,林煦炎从官府出来,同李伟贤等人道别,他还需要问一些关于蒋有财口中的彭雄是个什么人物。
他熟门熟路朝专门卖东西的街道走去,蒋有财虽然被打了二十大板,伤了半条命,林煦炎依旧觉得不解气,想到夏清害怕惊吓的神情,血液中的暴力因子异常活跃,恨不得冲进官府大牢将那王八羔子千刀万剐,像在他手中被剥皮抽筋的猎物那般。
林煦炎本就人高马大,加上平时杀生,沾染的血腥气让他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,但他面对熟人总带着三分笑,便冲淡了许多。
只现在肃着一张脸,直叫迎面走来的人都像躲煞神般仓皇逃开。那胆子小的孩子连忙躲回爹娘身后。
张立豪正在铺子后院冲洗宰猪的用具,这家肉铺是他爹年轻时攒下的家业,前头是一间小铺子,平素卖肉刚好。后头连着个小院,一口井清洗东西很是方便。最后就是一间关牛放板车的草棚和两间小屋。
他孤家寡人,一只黄牛作陪,铺子一关便静悄悄的。
从前不觉得有多难熬,一个人总归自在,赚钱自已花,想喝点小酒就下馆子,不会有人念叨。
现在许是单久了,瞧着对面卖干货的铺子一家四口热热闹闹,对比自已一个冷僻邱烟的,多少有些苦涩,过了年他就二十四了,或许能找个人一起过日子。
所有东西收拾妥当,张立豪甩了甩手上的水,目光落在木桶带肉的大棒骨上若有所思,有人进了后院都没发现。
“张大哥。”林煦炎看铺子开着,在外头叫了好几遍都无人应答,才进了后院,见张立豪正对着一桶大骨头发呆。
张立豪回神:“林老弟。”脸上顿时露出大大的笑:“怎么这时候过来了,是又打到什么好货了吗。”
林煦炎打到大的猎物会找酒楼或是肉铺卖掉,几次下来只有张立豪为人最为豪爽,价格也出的合适,一来二去两人相交,竟生出点相见恨晚的意思。
两人虽然没明说,都将对方当成自家兄弟。
张立豪让林煦炎坐下,想要出去打点酒,被林煦炎拦住。
“张大哥,今日来是想求你帮个忙。”
张立豪见林煦炎不似平日那般平和,眉头蹙起,也不着急打酒了大喇喇坐到凳子上:“什么话,能帮的我一定帮。”
林煦炎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一遍:“就是想打听一下这个叫彭雄的是个什么人,在千旗坊是个什么位置。”
张立豪虽然是个屠户,但同各大酒楼都是有些交情的,尤其是同千旗坊的一个管事还有过命的交情,想必打听个千旗坊的人不成问题。
“放心,哥保管给你办好。”张立豪一脸愤然:“不怕死的东西,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弟妹,一会儿我就给你去打听。”
“麻烦张大哥了,等事情过了小弟一定请你喝酒,家里受了点惊吓,今日我便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