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记得雁未迟体内的蛊毒吗?
沉默少许之后,花榆继续道:“可是这些事,他迟早会知道。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启程去南滇都城了。”
拂衣道长抬头望天,想了想开口道:“这人啊,想要赢,就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。你看看相濡就知道了,为了这一战,他筹备二十多年,等等不就是一个时机么?我相信,初景也在等一个时机,只是这个时机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”
花榆皱眉看着拂衣道长:“你这老头,两面三刀的,你到底帮谁啊?”
拂衣道长呵呵一笑:“老头谁也不帮,老头就看戏。什么时候找到了蚩尤环,咱爷俩就功成身退,这里的事儿,就交给天意吧!”
花榆微微一怔,本来想告诉拂衣道长,他已经找到蚩尤环了。
可话到嘴边,竟是不想说了。
若是告诉他,他必然会立刻拿走蚩尤环,带着他离开此处。
那雁未迟怎么办?
没有蚩尤环的帮助,没有他的保护,那雁未迟岂不是更加举步维艰?
也罢,再等等吧,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再做打算。
二人说着话,就来到了雁未迟的房间。
雁未迟并没有休息,似乎一直在等花榆回来。
见花榆带来了拂衣道长,雁未迟终于有心思仔细看了看眼前人。
随后略显惊讶道:“你是那个老乞丐?”
拂衣道长呵呵一笑道:“失礼了失礼了,老夫不修边幅,让丫头看成乞丐了。”
雁未迟面露尴尬: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”
花榆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拂衣道长,随后开口介绍道:“他叫花万千,是我大哥的入门弟子。也是上官曦口中的拂衣道长,是琴相濡口中的行脚大夫,包不死。”
雁未迟愣在原地,一时间似乎有些理不清,这拂衣道长的多重身份。
她疑惑的询问:“他是你大哥的徒弟?那你是”
花榆挑眉道:“我与大哥师出家母,所以我是他师叔,就是上官曦和琴相濡他们的师叔公呗!”
花榆的语气和神色,都带着几分得意。
这辈分,真是够大的。
雁未迟干笑着看向拂衣道长,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,花榆这番话是真的么。
拂衣道长连忙点头:“对头对头,是这么关系,虽然有点乱,但却是事实。这小混球是老头的师叔,不过是老头把他养大的,所以分开论的话,我也还是他的长辈。”
雁未迟觉得这关系还是很混乱,主要是花榆这么年轻,他大哥又能有多大年纪?顶多也不过就是玉城主那个年纪。
可这拂衣道长,须发皆白,怎么会拜一个后辈为师呢?
雁未迟心中有许多疑惑,可对别人的好奇,远远不急她对上官曦的关心。、
雁未迟看向花榆询问道:“东西给他了么?”
花榆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给了,他哭天抢地的说他知道错了,感激涕零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,赖赖唧唧的说他想你想到骨头里。”
雁未迟忍不住笑了下,这显然是假话。
花榆故意逗她呢。
见雁未迟笑了,花榆也笑了笑:“好了好了,别担心他了,老头都说了,他死不了,老头留在地牢里,就是为了保他性命的。我带他来,是他想看看那条鱼,另外让他帮你看看体内的不悔,能否化解。”
不悔是玉城主给她下的蛊。
雁未迟微微一怔,她都把这事儿给忘了,没想到花榆竟是还记得。
拂衣道长急忙接话道:“对对对,来丫头,老头给你把个脉!”
雁未迟点头致谢,随后落座,伸出手腕。
拂衣道长轻轻给雁未迟把脉,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,他便忍不住眉头紧锁,惊呼一声:“哎?奇怪!怎么会这样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