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掀开太后的皮肤,用刀子比划了一下:“你说,这次从哪儿开始切好呢?”
当初的恐惧又涌上了心头,太后挣扎不开,彻底癫狂了:“百里炎你不得好死!你个畜生!有种就给我一个痛快!兰心那一刀怎么没捅死你,让你这样的杂种苟活在人世,老天无眼!!”
闻言,百里炎的神色一下子冷下来:“你知道那宫女是什么下场么?朕把她丢到了军营里做一个军妓,每天能为江山做出贡献,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归宿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若是那一刀插到朕身上,朕可以给她个痛快,可她伤了朕的皇后,死不足惜。”
太后愣了一下,忽然明白了什么,接着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:“百里炎,你居然爱上了那个男人?!哈哈哈……你居然爱上了那个男人!你这个疯子、畜生!他一定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不敢让他知道…你绝对不敢!”
她仿佛是知道了什么多有趣的事情,仰头哈哈大笑不止。
百里炎沉下脸来,一言不发,手上一挥,生生从太后的身上割下来一块皮肉。
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我是什么样子,他不需要知道,他只记得爱我就好了。”百里炎看着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的太后,抬手想摸摸她的脸,龙袍顺着手腕滑下,露出他小臂上斑驳的伤痕。
伤痕明显是用刀子划出来的,有些已经结了痂,有些还渗着血迹,显然是刚刚划上的。
看到太后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胳膊上,百里炎顿了一下,忽然笑了:“你在猜朕是怎么弄的对不对?朕可以告诉你,毕竟你是要和朕一起分享这事的人。”
“锦川的那一刀,是替朕挨的,他疼,朕更疼,”他举起袖子,露出更多的伤痕给她看,“他没皱一次眉毛,朕便割上自己一刀……他每叫一次疼,朕也割上一刀,朕陪着他……你说,如此一来,锦川会不会就能少疼一点儿呢?”
太后瞪着他,一双眼睛中满身惊恐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。
百里炎轻声说:“现在朕把这份疼也分享给你,你感受一下,这疼……是不是还带了点儿甜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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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锦川一受伤,他和百里炎的位置便调了个个儿,以前都是他用心服侍百里炎,现在百里炎以伤口未愈为由,什么事情也不让他做,恨不得让纪锦川整天呆在床上。
纪锦川假意推辞了几次,见百里炎态度坚决,便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他的建议,每天维持三点一线生活——床上,饭桌上,茅厕里。
百里炎刚掌握实权,事情多的很,每天常常要忙到半夜批改奏折,即使是这样,他也一定要抽出几个时辰的时间来陪纪锦川,哪怕两人只是坐在一起吃点东西什么也不干。
“皇上,”纪锦川扭扭屁股,冲百里炎抱怨道,“伤口发痒了,臣老忍不住想挠。”
“别挠,”百里炎立即握住他的手,缓声劝道,“忍几日便好了,乖。”
纪锦川苦着一张脸,只得点点头。
现在百里炎对他是越来越好了,几乎可以说是事事顺意。
这才有一个皇帝应有的样子,之前阴郁的少年可要不得~带着这样的想法,纪锦川又摸了块桂花糕,就着皇帝陛下的美色吃了下去。
看着眼前人一脸闲适的模样,百里炎轻笑一声,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。
纪锦川:“?”
“没什么,想亲你一下而已。”
纪锦川乐了:“皇上,要亲就亲,但也不是这么亲的。”
说完,他直起身,越过整个小桌子揪住百里炎的后颈,低头吻了下去。
百里炎有一瞬的怔愣,纪锦川趁机撬开了他的牙关,将舌头伸了进去。
将相王侯(完)
伴随着唇上柔软的触觉,一条滑溜溜的舌头钻到嘴里,带着些许的甜味儿,大胆又有些羞涩地勾勾自己的上牙龈,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酥麻。
百里炎只愣了一会儿,接着迅速反应过来,他一手抓住纪锦川的手腕,另一手放在他脑后,稍稍用力,加深了这个亲吻。